Atunas登山隊1.jpg (出發前) Atunas登山隊2.jpg (前進中)

早上聽到這個新聞就很興奮,真是了不起的畫面,中華民國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在世界最高峰的頂端背著藍天飄揚,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把它帶上去的則是生於台灣、長於台灣、深愛台灣的登山好手們,有男(伍永龍、黃致豪)有女(江秀貞),有原住民(伍─布農族)非原住民。也許同心協力為一個目標時,怎麼樣的分別都感覺多餘了。他們真是了不起。

儘管青天白日滿地紅當初的確不只是為了台灣而設計,台灣也只是原中華民國版圖的一小角落而已,可是最終戮力延續它生命的、把它帶到世界各地的、又以各種方式榮耀它的卻都是來自這個小地方的人。台灣人究竟早就有身為一個國家的意識及凝聚力,堅定的信念全都展現在各地飄揚的青天白日滿地紅上,再怎麼困難也要讓這面國旗出線,登山是這樣,運動場合是這樣,各種外交場合也是這樣。我也聽過有外交官如何努力與外國人鬥智,只為讓國旗飄揚在總統出訪下榻的旅館樓頂。恐怕台灣人堅定愛台的心意其實早就轉變了這面旗當初的涵意了,一樣的旗,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支持信念。

這麼說也或許有人要抗議,也要問我們為什麼要用一個當初就不是「專為」台灣人設計的國家與國旗來代表自己呢?我們為什麼不能設計自己的國旗(例如黃底有台灣黑熊)或自己的國名(例如台灣國)呢?這個問題我還要仔細想想,但我基本上認為一面已經被改變意義的舊國旗跟一面被賦予相同意義的新旗是無差異的,如果認為那面舊國旗上跟本沒有一個可以讓人聯想台灣的象徵,除了製造新旗以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個選項,那就是以台灣的觀點重新詮釋舊旗,包括顏色、線條、樣式等,賦予它完全屬於台灣的意涵,然後大肆宣傳教育。舊旗就不等於舊旗了。在我看來,台灣人帶出去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其實已經跟孫中山先生及陸皓東先生的那面旗不同。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媒體對這次活動的焦點多擺在江秀貞身上,因為她是唯一的女性,也是台灣唯一二度登頂成功的好手,除了專業及過人的意志力外,她也真是受眷顧,現實條件(如天氣)要配合得當也才能完成壯舉。但我則注意布農族之光─伍永龍大哥。早上聽到他電話受訪時說的話,感謝老婆支持他完成自己的夢想。我可以想像這種感覺,一個人如果有幸能實現自我絕對有另外一個人(以上)的犧牲支持。另外還有一個事件更能反應伍大哥的布農背景。原來伍大哥本可於1993年就登上珠穆朗瑪峰,也就可以在今年跟江秀貞一樣當二度登頂成功的好手,不過當時在8300公尺的營地時,他「因故」放棄了,因而轉由同隊吳錦雄完成任務,成為第一名登上世界最高峰的台灣人。

當時是因什麼故呢?不是身體,不是氣候,不是裝備,也不是技巧,而是因為前一晚他夢到家中失火,雖然有機會當台灣的第一名,他還是婉拒放棄。對布農族來說,夢是神的意旨表達,吉夢受到祝福可行,兇夢則不受到祝福不可行,夢占不僅是所有森林與祭祀活動的指引,也是族群與文化認同的指標。伍大哥是布農族人,他遵守祖先的教導,所以受到祝福,以十六年後的年齡體力,依舊順利登頂,真的可敬可佩可賀。

然而,登山絕不只是為了登頂而已,如果能多聽點過程的故事那有多好。

Atunas登山隊.jpg (山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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